许多年后，假如有人问我，当年你为社会做过的贡献是什么？我会说：我传播了很多充满人性、良知、散发着正义光芒的文字，我拒绝了与邪恶同污合流。
来源：裁判文书网转自：刑事备忘录广东省深圳市宝安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（）粤刑初90号公诉机关深圳市宝安区人民检察院。被告人詹某彪，男，年10月7日出生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户籍所在地福建省莆田市。被告人熊某，男，年3月29日出生，汉族，大专文化，户籍所在地湖北省咸宁市。被告人陈某，男，年7月12日出生，汉族，本科文化，户籍所在地湖北省荆州市。被告人郝某林，女，年11月22日出生，汉族，中专文化，户籍所在地河南省睢县。被告人张某枝，女，年6月6日出生，汉族，专科文化，户籍所在地江西省上饶市。被告人肖某，女，年5月15日出生，汉族，大专文化，户籍所在地湖南省洞口县。被告人陈某梅，女，年9月4日出生，汉族，中专文化，户籍所在地江西省永新县。上述七名被告人均因涉嫌强迫交易，于年4月24日被羁押，次日被刑事拘留，年5月31日被逮捕。现均押于深圳市宝安区看守所。深圳市宝安区人民检察院以深宝检刑诉〔〕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詹某彪、熊某、陈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、陈某梅犯强迫交易罪，于年1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深圳市宝安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欧阳山出庭支持公诉。各被告人及其辩护人均到庭参加诉讼。本案现已审理终结。公诉机关指控如下：年7月，被告人詹某彪与犯罪嫌疑人吴某（另案处理）合伙收购了位于宝安区某街道某号的深圳某门诊部，经营男性生殖泌尿科诊疗，年12月改名为深圳某门诊部。詹某彪、吴某负责门诊部的决策、经营、管理，犯罪嫌疑人蔡某（另案处理）负责门诊部的日常管理，被告人熊某、陈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、陈某梅作为医护人员，直接实施作案。该恶势力犯罪集团人数众多，长期纠集，组织架构清晰，分工固定，多次实施违法犯罪活动。詹某彪等人在诊疗、手术过程中，多次有组织实施强迫交易活动，以威胁手段强迫患者接受高价治疗项目，对就诊被害人造成心理强制，侵犯被害人的人身和财产权利，严重扰乱社会秩序。被告人詹某彪具体部署“开发”病人工作。在接诊时，被告人熊某、陈某作为医生，常任检查时故意造成被害人的疼痛，夸大、虚构病情，恐吓被害人，指示护士对术后被害人涂抹“斑蝥”药水，造成被害人创口持续红肿、起水泡，迫使被害人接受高价诊疗项目并不断复诊消费。被告人郝某林、张某枝作为医生助理，负责传达医生指示，并在医生恐吓病人时从旁配合劝服。被告人肖某、陈某梅作为护士，根据医生的指示，在被害人术后对被害人的生殖器涂抹“斑蝥”药水。经统计，某门诊部通过上述手段，强迫交易金额达人民币元（以下币种均为“人民币”）。年7月至年4月，被告人熊某作为医生，被告人郝某林作为其助理，以强迫交易的方式，获取被害人谢某等人共计元。年2月至4月，被告人陈某作为医生，被告人张某枝作为其助理，以强迫交易的方式，获取被害人罗某等人共计元。此外，年8月至年4月，某门诊部其他医护人员以强迫交易的方式，获取被害人杨某等人共计元。年4月24日，公安机关在某门诊部将被告人詹某彪、熊某、陈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、陈某梅带回调查，并扣押作案工具一批。公诉机关向法庭提供了相应证据，认为被告人詹某彪、熊某、陈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、陈某梅的行为已构成强迫交易罪，情节特别严重，建议对被告人詹某彪判处四年至五年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，对被告人熊某、陈某判处三年至三年六个月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，对被告人郝某林、张某枝、陈某梅、肖某判处一年至一年三个月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。被告人詹某彪对起诉书指控的基本犯罪事实和罪名无异议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1.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和提出的量刑建议均无异议，但被告人詹某彪等人涉嫌强迫交易的金额有误。2.被告人詹某彪虽然是主犯，但仅占有涉案门诊部15%的股份，且被告人熊某和陈某梅明确指认被告人蔡某是主要经营管理人，所以詹某彪因违法犯罪的获利较少，作用较轻。3.被告人主观恶性不深，社会危害性不大，其单纯为谋取不法经济利益的不法手段较为温和，不能评价为通常意义上的暴力、威胁手段。4.被告人有坦白情节，属于初犯，认罪态度好，当庭表示认罪认罚，请求法庭对被告人从轻处罚。被告人熊某对起诉书指控的基本犯罪事实和罪名无异议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熊某构成强迫交易罪的构成没有意见，但对公诉机关认定的情节特别严重、属于恶势力集团的主犯，本案中熊某涉案的受害人人数及涉案金额有异议，同时被告人熊某具有酌定从轻、减轻处罚的情节，恳请法庭依法对被告人熊某予以从轻或减轻处罚。被告人陈某否认控罪，辩称未对患者实施强迫交易行为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一、无罪辩护意见：（一）陈某是否指使他人为其患者滴涂斑蝥药水，事实不清。1.现有证据中，同案犯陈某梅、肖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的口供相互矛盾。2.被害人认为自己被使用的“*色药水”就是斑蝥药水，这不符合常理。“*色药水”在19年3月即某门诊引入斑蝥药水之前就已经普遍使用，“*色药水”并非就是斑蝥药水，患者手术后出现起泡、红肿，也不一定就是斑蝥药水导致，正常的包皮手术之后，也会伴有起泡、红肿等发炎症状，斑蝥药水*性极强，仅0.6克即可中*，1.5克即可导致死亡，根本不可能倒入一次性杯中用于浸泡。（二）关于陈某是否虚构、夸大病情，证据不足。1.被害人罗某陈述治疗有效，被害人王某、张王某陈述自愿使用机器疗法，自然治疗费就会提高，符合市场规律。陈某提供的治疗方案价格实在，不存在药物价格虚高的情形。2.全卷除了陈某以外，陈某的其他病人都不能提供相应的治疗检验报告，且陈某的检验报告是真实的。3.被害人存在认识偏差，认为自己本身没病，是医生虚构病情加害自己，因此医生是否存在过度医疗行为，应当由相关专业的医学鉴定机构来判断，而不能直接就采信病患的陈述。4.根据钟某、陈某的供述以及被害人的陈述可知，患者在来院看病前都经过了客服咨询，可知被害人在来院看病之前是有一个自我判断、自我初步确诊的过程，对其真实身体状况有所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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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罪轻辩护意见：1.陈某实际在职时间不足两个月，入职时间短，诊疗的病患人数少；2.陈某只接诊过其中11个病人，只应为此11人的受害结果承担责任；3.本案同案人口供存在较多疑点。4.被害人消费金额计算错误，其涉案金额应当减少.06元，希望合议庭听取辩护人意见，给予陈某公正判决。被告人郝某林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罪名不持异议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郝某林的犯罪事实和罪名不持异议，认为有以下从轻情节：加小编88看更多好文，被告人自愿认罪认罚，具有坦白情节，系从犯、初犯和偶犯，请求法庭对被告人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被告人张某枝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罪名不持异议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1.对定性、证据均无异议，被告人自愿认罪认罚，具有坦白情节，主观恶性较小，系从犯、初犯和偶犯，请求法庭对被告人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犯罪情节轻微，参与犯罪时间短，以拿基本工资收入为准，没有参与犯罪所得的分配。2.被告人悔罪态度好，自愿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。3.被告人已取得全部被害人谅解。4.被告人有刚满3岁的小孩，需要母亲的关爱。综上所述，请求法庭对被告人张某枝从轻、减轻处罚。被告人肖某对起诉书中指控的强迫交易罪罪名及犯罪事实均无异议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1.被告人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自愿认罪认罚，认罪态度好。2.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辅助作用，是从犯。3.被告人是初犯，其犯罪行为并未产生严重的犯罪后果，社会危害性较小。请求法庭对被告人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被告人陈某梅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罪名无异议。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1.被告人陈某梅作为一名护士，仅起次要作用，是从犯。2.被告人到案后如实供述，自愿认罪认罚，具有坦白情节。3.被告人系初犯，到案后积极配合调查。请求对被告人从轻或减轻处罚。经审理查明：年7月，被告人詹某彪与犯罪嫌疑人吴某（另案处理）合伙收购了位于宝安区某街道某号的深圳某门诊部，经营男性生殖泌尿科诊疗，年12月改名为深圳某门诊部。詹某彪、吴某负责门诊部的决策、经营、管理，犯罪嫌疑人蔡某（另案处理）负责门诊部的日常管理，被告人熊某、陈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、陈某梅作为医护人员，直接实施作案。该恶势力犯罪集团人数众多，长期纠集，组织架构清晰，分工固定，多次实施违法犯罪活动。詹某彪等人在诊疗、手术过程中，多次有组织实施强迫交易活动，以威胁手段强迫患者接受高价治疗项目，对就诊被害人造成心理强制，侵犯被害人的人身和财产权利，严重扰乱社会秩序。被告人詹某彪在门诊部的经营期间具体部署了“开发”病人的工作内容。在接诊时，被告人熊某、陈某作为医生，检查时故意造成被害人的疼痛，夸大、虚构病情，恐吓被害人，指示护士对术后被害人涂抹“斑蝥”药水，造成被害人创口持续红肿、起水泡，迫使被害人接受高价诊疗项目并不断复诊消费。被告人郝某林、张某枝作为医生助理，负责传达医生指示，并在医生恐吓病人时从旁配合劝服。被告人肖某、陈某梅作为护士，根据医生的指示，在被害人术后对被害人的生殖器涂抹“斑蝥”药水。经统计，某门诊部通过上述手段，强迫交易金额达人民币元（以下币种均为“人民币”）。年7月至年4月，被告人熊某作为医生，被告人郝某林作为其助理，以强迫交易的方式，获取被害人谢某元、熊某元、彭某元、*某元、李某元、覃某元、余某元、陈某元、廖某元、周某元，郑某元、罗某元、周某元、刘某元、李某元，合计元。年2月至4月，被告人陈某作为医生，被告人张某枝作为其助理，以强迫交易的方式，获取被害人罗某元，*某元、刘某元、陈某元、王某元、李某元、莫某元、杨某元、熊某元、张王某元、海某元，合计元。此外，年8月至年4月，某门诊部其他医护人员以强迫交易的方式，获取被害人杨某元、宁某元、熊某元、白某元、周某元、农某元、谢某元、刘某元、伍某元、赵某元、陈某元，合计元。年4月24日，公安机关在某门诊部将被告人詹某彪、熊某、陈某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、陈某梅带回调查，并扣押作案用“斑蝥”药水1瓶、电脑主机64台、笔记本电脑1台、手机82部、现金人民币元以及病历、报表、检验报告等一批，扣押詹某彪首饰1批、医师执业证3本、作业人员证l本、银行U宝8个。本案审理过程中，被告人詹某彪退赔陈某元、海某元、雷某元，合计元，被告人张某枝退赔*某元，刘某元、陈某元，王某元、李某元、杨某元、熊某元，合计3元。上述被害人均出具谅解书表示谅解。上述事实，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：1.书证（1）归案经过。（2）詹某彪、熊某、陈某、陈某梅、郝某林、张某枝、肖某的人口信息和《违法犯罪经历查询情况说明》：无行*、刑事处罚记录。（3）扣押决定书、扣押笔录及清单：门诊部四楼扣押药水1瓶；门诊部扣押电脑主机61、手机80部、笔记本33本；陈某诊室报表19张、病历91本、日志簿1本、台式主机1台；熊某诊室病历本、分诊表16份、检验报告57份；詹某彪人民币元、首饰1批、医师执业证书3本、作业人员证1本、银行U宝8个，；龙某病历15本、日志簿1本；张某枝报表19张；财务室电脑主机2台、现金元；肖某手机1部；郝某林手机1部；陈某（科技部）笔记本电脑1台。（4）情况说明：广东南天司法鉴定所出具，说明斑蝥素物质性质有*性，中*会出现全身潮红、畏寒发热、颜面肿胀，有时出现散在性水疱，手足皮肤大片剥脱。（5）陈某、熊某医师执业记录，在有效期内。（6）情况说明：深圳市公安局宝民派出所出具，称肖某、郝某林、陈某梅积极指认同案人员，恳请检察机关给予宽大处理。（7）情况说明：深圳市公安局宝民派出所出具，蔡某、苏某已网上追逃，吴某、胡某的犯罪证据正在进一步收集；已向有关部门查询某、某门诊部医疗纠纷线索，暂无反馈。（8）情况说明：对于被害人陈某、李某提交的检验报告复印件，经咨询专业医生，称通过报告不能查明是否存在造假的情况。（9）情况说明：侦查机关将加强对年受害人的查找力度，核查某门诊部在年间的违规、违法证据。（10）
